这张专辑吧,说实话你要是拿现在的耳朵去听,肯定觉得粗糙,录音也糙,编曲也简单,旋律基本没有,甚至有点吵。但你要放在九十年代末那个环境里看,它就是一股子狠劲儿。盘古这帮人当时就是不服,什么都敢唱,歌词里全是火气,怼社会、怼权威,直白得跟骂街似的。你说它是不是艺术?可能算不上精雕细琢的艺术,但它是真实的表达。
听感上呢,别指望有多好听,旋律性几乎没有,全靠情绪撑着。可这情绪是真实的,愤怒、迷茫、不满,全都堆在里面。你能感觉到他们就是要把心里的火全喷出来,不管你爱听不爱听。跟同期的脑浊、挂在盒子上比,盘古更极端、更激烈,脑浊还带点玩笑和调侃,盘古就是一股子横劲儿,完全不拐弯。
这张专辑的意义,其实不在音乐本身,而在它代表的那个时代。九十年代末,中国的地下摇滚圈子还很小,大家都在摸索怎么表达自己。盘古用最直接的方式,把愤怒和抗议录下来,留在唱片里。今天再听,可能觉得拙劣甚至有点尴尬,但它是那个年代的见证。它告诉你,那时候有人真敢这么喊,真敢这么唱。
所以我觉得,《欲火中烧》不是一张“好听”的专辑,但它有历史价值。它是中国朋克最激烈的一面,粗糙但真诚。你要是想了解当年地下音乐的气质,这张专辑是绕不开的。它不是为了取悦谁,而是为了宣泄,为了证明“我们在这儿,我们不服”。
这首《猪三步曲之圈》还算凑合吧。
